夏

明月多情应笑我

二、初遇展昭（1）

（血祭坛案）

距上一次高丽太子被害案已经三月有余，庐州城内风平浪静。日子平淡得有些过分，终日聚集在书院中的年轻少年们早已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无论怎么样都要打破这份平静。有人挑起事端有人只是图个热闹有人暗中观察，这些年轻人的心迹慢慢显露出来。

常雨依旧在桥边贩卖香料脂粉，突然眼前出现一束鲜花，竟是公孙策。少年眼角藏不住的笑意满满地撒在眼前这个朴素自然却不失灵性的女子身上。

“公孙公子，又买檀香啊。这种是山茶花的混在檀香里是不仅味道好闻还驱蚊灭虫。”

“给我称一点。”

“公孙公子，一般都是女孩子来买香，你为什么经常来买呢？送给心上人吧？”

“不是啊，我只是，只是经常路过这儿。”

“对了，明天我爹过生，请戏班子来唱戏，你过来一起听好吗？”

“唱戏啊，我最喜欢了。”

“那位我明天来接你。”

公孙策话音未落突然后方冲入一个黑炭般的少年，一脸慌张。

“包大哥，你怎么了？”

“常雨，别问了，快让我躲躲。”

包拯刚刚躲好一群年轻少女般簇拥过来。

“包拯呢？刚刚来看见了。”

“你看见包拯了吗？”一个妙龄少女对公孙策说道。

“我怎么会知道那个黑炭头在哪里？”

少女么见包拯人不在，便四下散去。所谓人红是非多，自上次破解高丽太子被害案包拯名扬天下，这些未出阁的少女们也想嫁一个聪明人。包拯见人都散去，才从常雨摊布下起身。随即说到：“常雨，我娘说上次的事要谢谢你，明天晚上请你到我家吃饭。”

少女想都没想连忙答应。

“对了，公孙策。”面前的少年面露不满许是刚才未如愿请得少女去听戏，于是冷冷地嗯了一声算是对包拯的回应。“公孙策，你抹上脂粉一定十分好看。”

“包拯，你！”

一段快乐追逐的路程。

两人一前一后匆匆赶到书院，只见众人为在教室内一块牌匾上，上面几个大字：

采莲人在绿杨津

在绿杨津一阙新

众人一脸迷惑，这对联究竟何意，包拯脸上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正要开口，门口传来了“那是叠字联”的声音，“采莲人在绿杨津，在绿杨津一阙新，一阙新歌声嗽玉,歌声嗽玉采莲人”旁边包拯露出赞许的表情。

“哼，能说出来意思很不错了，可是还有对情对景。”满满的不屑，“这肯定是一个绝对，对不上的。”

旁边展俊笑道：“人头猪脑当然对不上了。”

于是两人开始了白沫之战，你来我往之间已将不满埋在心中。

只听“嘭”但一身原本结束了白沫之争的两人又开了两更加激烈的言语。起因是那展俊不小心摔坏了李明的暮颜花，那李明是一个花痴这是书院众人皆知的，不巧展俊又碰碎了花。两人争吵激烈，公孙策平日也是看那展俊坡为自负，时下又奚落于他，现在明知道错了却不赔礼道歉实在不喜又于那展俊争论一番。无果各自气恼而去。

“不好了”

“不好了，展俊死了”

只见展俊趴卧在屏风之上，已然死去多时。官差随即赶到，现场被保护起来。但是该看到不该看到包拯和公孙策都看了。

官差对书院学生的盘问​，草率地认为公孙策是嫌疑犯。

“怎么可能是公孙策？”​包拯一脸不可置信。公孙策他是了解的，他不可能因为口舌之争图一时之快而杀人。可是他还没有想到展俊是怎么死的，没有证据这些官差也只好拿公孙策交差。

​

“我哥哥呢？你们说啊！”​小小的孩子满脸愤怒，红肿的双眼尽是悲伤。在看到哥哥的尸体时他愣住了，当事实就在眼前，路上欺骗自己的“不可能”全变成了可能。哥哥不在了，那个那么宠爱我的哥哥不在了。这样的打击让这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将悲伤化为愤怒决心要为兄报仇。

​“包拯，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来看看我这个阶下囚。”

“我只是看看他们有没有欺负你。”他是府尹之子未到真相大白谁人敢欺负他，这些包拯都知道，但是就是想来​看一看他是否安好。这样的情绪他全当作是两人友谊的见证。

“欺负我，要他们敢。”公孙策一边说一边吃着包拯递过来的“寸金”。

“小和尚，这里你不能进去。”那孩子讲棍棒握在手中，说是来探监。此时公孙策牢房房门未锁，包拯与公孙策在分析案情。突然见一小和尚冲过来，手握棍棒向公孙策劈来。

怎么没有疼痛的感觉，公孙策看着栏在自己面前用背部替自己挡了一棒的包拯，说到：“谁让你的多管闲事。”此时小和尚已被多名差人制住，动弹不得。

公孙策看着自己眼里这个黑漆漆的少年脸上冒出来密密麻麻的汗水，吃痛的咬着牙，那小和尚是抱着报仇的心来的这一棒可是下了狠劲。包拯能撑下了实属不易。

公孙策嘴上说着莫让包拯多管闲事但是身体依然出卖了他。他快速将包拯靠在怀里以此减轻那人痛苦，让差人唤了郎中，轻轻擦去少年脸上的汗珠。

“你是展俊的弟弟展昭吧？公孙策不是凶手，你莫要错枉好人做出对不起你哥哥事情。”包拯背上火辣辣的疼，可是眼下不说清楚他怕这孩子又会伤及无辜。

“你说他不是凶手，证据呢？”

“包拯，你竟然还有力气说话。”他从包拯的声音听见了此人现在是有多疼，可是他就是说不出一句中听的话。

“不碍事。我知道你急于知道真相但是证据在你哥哥身上，现在我又有伤，不如明天再议。反正公孙策在这里又跑不了。”这番话安抚了小和尚，也换来了公孙策的暂时安全。

次日，包拯的伤经过处理便通知众人来到验尸房。看见包拯弯着腰让常雨扶着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也许是看见常雨扶着包拯，也许是对于昨天的那一棒心怀愧疚。

“包拯，你叫大家来可是有什么发现？”公孙大人先开口了。他看着受伤的包拯知道他欠保证一个情他家策儿也欠了包拯一个情。

“我请大家来是想说公孙策不是凶手。证据就是展俊自己。”

众人哗然，包拯继续说道：“你们大家看展俊的衣物是不是很皱？”

“这有什么奇怪的？”

“众所周知，展俊是一个非常爱干净整洁的人，他不允许自己的衣物有这么多的褶皱，特别是他刚刚沐浴出来怎么可能穿着怎么皱的衣物。根据这些褶皱的方向来看他明显是出去过了。”

“大家再看他的手指甲，上面有残留的紫色粉末。”

“紫色粉末，那是什么？”一个学生问道。

“暮颜花是紫色的，这些粉末正是暮颜花的粉末。李明，你不是说过暮颜花要在天亮之前三个时辰​才开花吗？现在日出的时间是卯时，所以开花应该是在子时之后。那时候公孙策根本不在场。在看看展俊的衣物，试问一个沐浴之后的人他的衣物怎么可能是潮湿的，像展俊这样更不可能，而昨天子时夜里确实下了一场雨。”

合情合理，证据证明公孙策确实不是凶手。包拯提议去后山一探究竟，因后山时常闹鬼大家觉得一起去看看。后山道路不平加上包拯身上有伤，大家不让他去可是他一再坚持府尹大人也觉得有包拯在他们才不至于忽视关键点。后山不好走，常雨又是女子怎搀扶得住高自己两个头的包拯，于是这个重担便压在公孙策的身上，常雨则在一旁照看。

山路本就难走，昨夜还下了些雨，地面未干越发难走。公孙策一路小心翼翼地搀扶包拯，生怕他摔了或者不小心碰到包拯伤处。

“包拯，你倒是别往这边靠啊。”也许是后山闷热的缘故公孙策总觉得闷，特别是包拯靠过来的时候有一股热气环绕着他，让他喘不过气。其实他知道昨夜才下的雨山里面闷热感消散了不少，那一股热气是独属于包拯的。

“公孙公子，包大哥身上有伤口。”常雨出声委婉提醒。

相比常雨的委婉府尹大人就直接多了。“策儿，包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照顾他是应该的。他不往你身边靠站得稳吗？”

“都是我不好。恩公身上的伤是我造成的，我来扶恩公吧。”展昭的小脸上满是内疚。

“去去去，你还没有拐杖高呢。还要照看包黑炭这个大块头。”

包拯看着身旁这个明明小心翼翼搀扶着自己却还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的少年嘴角轻扬。

待续、、、